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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那边

[诗歌] 诗歌还可以这样写——袁魁诗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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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狐
 楼主| 发表于 2021-2-22 10:34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的前半生

大坝已经变形了他们说
里面就像豆腐块
别吓我呀
丁瑜老师说我练拳的事
经他这么一写好像有些悲壮
朋友的拳头确实牛逼
朋友也低调得厉害
我不想伤人他说
断人筋骨并不是难事
可我这两天又松下来了
世俗的事太多
练拳又松了下来
路亚很愤怒
上海强奸幼女的人只判了五年
哦我们生活在怎样的世界
在楚门的世界里
男主角不知道整个世界是围着他转的
到处都有监控头对着他
哪怕他的妻子也是安排好的
所有的欺骗只是为了保证节目的正常运行
在现实生活中呢
我们也生活在一个防火墙里
只不过楚门换成了一帮吃瓜的人
对未来你有什么想法么他说
当然如果你有救生衣
你有很大概率能够存活我说
没这么坏吧
还记得三十多年前吗他说
有天夜里我们翻墙打游戏
被一个保卫发现了
他骑着二八大杠
晃来晃去得想抓我们
可是他喝醉了他说
是啊你一下就把他推倒了我说
现在他还在吗他说
可能不在了我说
在幻影凶间里
男主角一夜经历了冰与火的反复煎熬
一个个死去的鬼魂将自己生前的痛苦演给他看
最后他用火机点燃了房间
火对鬼魂有用吗
听老师说鬼看我们阳间的水是火
一点也不敢喝
我们祭拜祖先的时候
总是先洒几杯酒
如果有人懂得音律
便会哼一曲以便安魂
没人的时候我会想你的她说
我有些慌乱起来
都这么多年过去了
我还能做什么
我只是一个无用的人
她则成了一个有用之材
我不想再麻烦你了
我们各自安好吧我说
我还能活多久呢
我亲眼看见一个女人要跳楼
我死死把她从窗前抱回来
她在我手上抠出一条血印子
我不想再见到你
她当着我们的面对她母亲说
这也有好多年了吧
人在冲动的时候往往出奇的英勇
像这次的缪可馨
也是纵身跳了下去
如果可以的话
我想看看人到底有没有灵魂
当一个人愤怒的时候他的全身都是黑的
老师是这么教我的
她也经常愤怒
那一年我被评为校三好学生
她说我作文全年级最好
老师很快调到别的地方了
我还是幸运的
我写我在池塘钓海虾
我把青蛙腿用绳子绑好放进水里
它们就一个个被我拉上来
那是一个个火红的傍晚
我们在池塘边钓了一盆盆海虾
有时候会碰上水蛇
在水中吐着红信
很快青蛙腿只剩下骨头了
我又换上一条腿
腿是伙伴帮我找的
他一天能凑十几条腿
上一次我还碰到他
我们喝了几杯
兄弟我看好你他说
你一定能起来的
我又多喝了点
就像梦一样
我想我还是算了
大洪水真得要来了
我只要能浮上来就行了
我还能指望什么呢
当摩西带着众人逃离埃及
不也是历经了几十年么
是时候了
我仿佛听到天上轰隆隆的雷声
这是一个悲壮的时代
朋友将沙袋吊在铁杠之上
它已经被我打烂了他说
我却舍不得换它
呯呯呯呯
他不停击打着它
雨从天上打下来
砸在我们身上
明天我也来
你可以用十成力击打我的腹了我说
我们都准备好了

20200620 袁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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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狐
 楼主| 发表于 2021-2-22 10:35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有些疲惫了

雨又下了一天
到晩上才小了下来
中印交锋已告一段落
狼牙棒也上了他说
我上网找了下
他们把铁钉钉入木头
作为武器实在可怖
在《闪灵》里面
杰克拿着鹤嘴镐去砸浴室门
孩子已灵活地从窗缝钻了出去
当对方过于强大的时候
逃跑才是最好的选择
雷雷终于和徐X冬见面了
为了这一刻
徐X冬说他手舞足蹈高兴了好几天
为此他引用郭德纲的话劝回宝哥
你不知我饥,莫劝我善良
朋友们还在为被王Z华侵犯的小姑娘鸣不平
这个是恶鬼他们说
有句话很好
地狱空荡荡,魔鬼在人间。
这哪是个正常的世界啊
晩上加了会班
出来时雨小了很多
写完我的前半生
突然感觉自己有些疲倦了
佛经有生死疲劳一语
很多时候我也感觉到了
你无法和与你三观不同的人交流
当他们将车驶向水中时
你什么也做不了
哪怕你大声呼喊也不行
还是早点睡吧
孩子的电子琴学费要交了
游泳耽误了几个月
又开始游了
老师要求买呼吸器孩子说
她又在空中比划了两下
让我想起铁道游击队里潜伏在微山湖里的小波
他用芦苇制成了一根这玩艺
可能我记错了
我在网上买了一根呼吸器
想像孩子戴上它的样子
她很快就把它套在了头上
像一头火烈鸟
嗯我能想像你在水中的样子
而水下的小波呢
当他睁大眼睛
看见水面上的太君会是什么样子呢
这就像你站在岸上看水里的鱼
而在八百年前的梁山泊
阮小七也正衔着一口芦管逼近官兵
他们正在水上喝酒划拳
哦我们的小七正等待时机
他静静地在下面待着
只留着半口气
剩下的形成圆而小的气泡
在水面与官兵之间
一个个轻轻爆开

20200623 袁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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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狐
 楼主| 发表于 2021-2-22 10:40 | 显示全部楼层


朋友的大树

写诗有时也不是快乐的
你不知道你想说什么
最怕的就是找内容
然后按图索骥
诗写应是一个不断引爆的过程
你永远不知道下一个爆点在哪里
P培奥明晨又要发表言论了
作为央视眼中的人类公敌
我很好奇蓬先生明天会说什么
在前一天的休斯敦领事馆
他们在拼命地烧文件
川普说他们在烧什么呢?
我们讨论国民的信仰
我认为这是一个国家的基石
而他们认为只有强大的组织才能凝聚力量
这是我们之间最大的不同
布鲁姆又在劝我读莎士比亚了
作为一个中年男人
我将莎翁全集搁在书柜上
他写了一辈子戏剧
却没写过一段回忆录
或许我记错了
北魏老师要准备北上了
去海边呆一段时间
这段时间他沉侵在书法的世界中
其实他一直在写的就是字
日常有神他说
我将这个理解成信仰在生活中的示现
按宗教徒的说法就是显灵
这是一个充满巫性的空间吗?
其实你一直与祖先生活在同一个空间
乃至你的子子孙孙
我着迷于这一种说法
为了自己我起码不能作恶了
我把这个和朋友说
他却笑起我来
你是一个邪恶的人吗他说
呃这个我也不知道
至少你还不是一根木头他说
朋友是个练家子
经常对着大树踢腿
他家门口的那棵树有一截踢脱了皮肉
我踢得时候它咚咚响
里面都空了他说
我又不能踢太重了
只能使两三成力
怕把它踢坏了再找一样的就难了
这个我信我说
可它还在长
今年又粗了一圈他说
好像它也习惯了
我不踢的时候
也会莫名地发出咚咚声
你要知道兄弟
当你一件事情做久了
哪怕你停下来不再做了
它却没有停下来
这是一种惯性我说
他摆了摆手
这不是惯性我试过了
我决定今年把它废了他说
我再也受不了那永无休止的咚咚声了

20200723 袁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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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狐
 楼主| 发表于 2021-2-22 10:41 | 显示全部楼层
八百下

八月就要过去了
气温降了不少
他们还在说八百
有好也有坏
关于抗战我们又知道多少
大人物还在泳池里开着派对
草民已在江河中泡烂了
要保持客观与冷静他们说
我又荒废了三天
就像三年一样的漫长
芥川写《罗生门》时
是否已经对这个世界充满绝望
这是个问题
换作《用心棒》里持刀的三船敏郎
他会怎么做
大开杀戒还是伺机而动
电影里表现的是后者
这更像一部武侠片
就美学观点而言
罗伯格里耶是排斥说故事的
要让物体自己说话
我怀疑他这么说是不怀好意
他们早就不喜欢我了他说
甚至法国小说的堕落也与我有关
是的罗伯的不怀好意由来已久
我只能这么解释
丁瑜换了手机
这是件好事我说
他也尝到了苹果的好处
中国会制裁苹果吗?
我觉得这不太可能
很多领导都用它
总不能制裁自己吧
关于三船敏郎
我还有话说
为什么黑泽明让他放了那个女人
这也是个问题
如果让罗伯去处理
他大概率会制造一起虐杀事情
就像监控头一样处理他(她)们
三船敏郎会发疯吗
在故事的最后三船凭一己之力
恢复了村子的平静
暴力制止暴力后的村民
不会再自相残杀吗
这不过是黑泽明心中的童话罢了
现实让他们充满绝望
女人和她的男人却逃走了
你怎么看呢我说
还不如死了好朋友说
这个世界生不如死他又补充了一句
呃按照中国人的习惯
他会上前补一刀
这会让你痛快点他们这么说
三船敏郎的做法让人吃惊
他将凶徒一一刺倒后
用力将顶棚划开
无数的豆子从天而降
配合鼓声的渲染
他在制造一个假象
当敌人到达现场
他也倒在地上
作为其中的一粒豆子
他显得有些猖狂
是啊杀戳与欺骗总是让我们兴奋他说
可你看到的也是假象我说
那什么是真象呢他望了望我
这更是一个问题
我无法现在回答你我说
事实上三船敏郎已经死了
被他杀的那些人却还有许多活着
这就是现实
当豆子啪啪打下来的时候
我还想杀更多人他说
可现在还不是时候
好好休息一下吧三船君
伤口长好要三周时间
而豆子从地里再飞到天上
要一年时间
我还没准备好他说
可它们早就准备好了
罗伯格里耶说

20200829 袁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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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狐
 楼主| 发表于 2021-2-22 10:48 | 显示全部楼层
谈话录44

王法官说卷子是我盗的,说这话的时候,
他正盯着某个位置一动不动。
我们还能相信谁?而记者问大爷,
你幸福吗?大爷说我不姓付我姓马。

今天总算出了点太阳,可云层依旧很厚。
我觉得嘴里无味,又不敢吃油炸的。
医生说你要多喝水,小婵也这么说我。
我成了一个病人,我得小心翼翼地活着。

在占领巴勒莫之前,巴顿还在纠结是否听盟军
统帅部的命令。但很快他还是下了决断,
向意大利北部迅速推进。在与蒙哥马利胜利
会师时,他还不忘调戏了下老马利。

读到这我不禁笑了,巴顿说他曾为伟大的
拿破仑效力,而在更远的罗马帝国时期,
他写诗赞美战争,并深入战场。
但我并不认为他是疯狂的战争贩子。

巴顿是信上帝的,他信着全能的神。
为了在人间推行神的意志,他由此而蔑视
来自欧亚的俄国人,称他们是狗娘养的。
我不与狗娘养的俄国人进酒他说。

其实他可能也清楚,俄国革命也是靠德国人的
金钱与物质支援才得以成功的。对于此段
历史,德国人讳莫如深。这不是
一个光彩的历史,但在最初他们充满了热血。

不管什么东西,还是小一点好。
越大我们被奴役得越厉害。他们都懂得的,
我也很想懂得,这是一个明白的道理。
就像一个家庭较之于一个宗族。

然而现在,我们连宗族也快消失殆尽了。
只有一个巨无霸似的幽灵,以国家的名义
对我们发号施令。我看见它们在每一座
山丘与林中游荡着,到处都是血腥的杀戮。

我能做什么呢?我的舅公住在南京,
日本人进入城池的时候,他与几个亲戚
躲在山里面,山里很静他说,
他们带了足够的干粮,我们在洞里呆了足足
二个月,飞机在天上飞得好慢他说。

有一次还炸了下对面的山头,估计飞机太重
就放两个炸弹下来他说。孩子们很开心,
跑到被削平的山头上,那里还冒着烟,
他们找到了弹片,把它再一次抛向空中,
嘴里发出嗖嗖嗖的弹鸣声。大舅公从空中

一把夺过去,这个能盛水喝别摔坏了他说。
战争很快就往南面去了,下山的时候他们丢下
那块弹片,路上经常能看到光身子的死人,
孩子们并不害怕,还拿死尸开玩笑。

巴顿也不怕,面对德军的轰炸,他站在
马路中间,子弹在他裆下呯呯弹起,
狗娘养的他说,举着象牙柄的左轮手枪的他
对着头顶的敌机开火,他是真得怒了。

阳光终于出来了。我和他们说大洪水,
他们并不相信。但诺亚是信的,
为此他建造了一艘大船来装载他的妻子与
精心挑选的动物。而我却什么也没有。

我对兄弟说,你要锻练好身体,
没事我就打篮球他说,你要坚持下去,
身体就是我们的方舟我说。而在史书中,
中山王刘胜生了一百多个儿子,再多也没用,
他们将小崽子一个个搜出来,斩尽杀绝。

别指望子孙我说。有一天爷爷把我叫过来,
他摸摸我的头,他并没有看着我,
他只是一直望着房梁。我有些伤心。
多少年后我才明白,他也不是望着房梁,
他是在望着天。他曾告诉我:

梁上有潮气,天上就要下大雨了。
是啊,天上就要下大雨了。
哪怕他走了这么多年,和大舅公一起,
他们从空中夺取得那片弹壳,那片爆炸之后
滚烫的铁壳,早已在轰轰雷声中锈迹斑斑。

20190224袁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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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狐
 楼主| 发表于 2021-2-22 10:50 | 显示全部楼层
三面夏娃的致命诱惑

明天就是地藏王菩萨庙会了吧
每年来广济寺庙会的信众
都多得数不胜数
这是信仰的力量吧
菩萨说地狱不空誓不成佛
这也是人类的英雄
我渴望英雄出世
因我注定成不了英雄
能不当狗熊已经谢天谢地了
写诗也一样
每一次提笔都是对自己勇气与信心的考验
因为大概率你的这次创作会是一次失败的经历
北魏说:袁魁你只要提笔你就胜利了
他有40多年的经验
我也有20多年的经验
可创作有时并不是看你有多少年经验
更多时候勇气与信心才是核心
天赋固然重要
但很多人先被自己吓死了
我可以举很多例子他说
比如这个词不能写
那个词千万删掉
那最后还有什么呢他说
你说了我一直想说的我说
你可以换一个词来形容之前的东西
比如用肉包代替乳房
用蜜桃代替屁股
这看起来更有文化他说
我把这些告诉朋友
她听得脸都红了
你直接说我反而没什么反应她说
这就像蒙了一层薄纱的裸女
反而更具诱惑力了她说
你的反应很正常
是我们自己把自己弄得不正常我说
这是一个故事
另一个故事是朋友的经历
他去俄罗斯参观考察
在一家艺术品商店里看见了光屁股的人
他没有五官
只有一撮小胡子
很像前苏联的一个人
他围着这个雕像转了一圈又一圈
老板是个俄罗斯大妈
他又不好意思问她
越看脸越红
心脏怦怦怦地几乎要跳出来
你想干什么大妈盯着他
为什么不给它穿裤子他红着脸说
为什么要给它穿裤子她说
你们日本人太奇怪了
不可理喻他回来告诉我
他们竟然给这个人光着屁股
哦你不知道他的屁股已经被他们摸得发亮
真是太怕人啦他开始叫起来
这还不是最精彩的
我有个朋友是历史专家
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他说
他就那么躺在地上
一条手臂还高高举着
好像指着天花板
医生十几个小时后才匆匆赶来
在这之间大家就这么一直围着他
谁也不敢上前动他
哪怕是一根指头
那时候他可能还有一点知觉吧他说
可大家只是围着他
在医生赶到之前
他们都怕极了
这不是件好事他们说
可也不是一件太坏的事
加列科夫同志你上前去把他的手臂放下来吧
为什么你不去布尔乔亚同志
我看他更需要的是你
哦你们别吵了让我们投硬币来决定谁第一个去吧赫尔斯基说
这是一个艰难的决定他说
当他们终于决定派谁去放下小胡子的手臂时
却发现手臂怎么也放不下来
它已经僵得像根木头布尔乔亚同志埋怨道
可能他需要一些热水才能放下他的手赫尔斯基同志说
哦这又是一个艰难的决定他说
当医生终于赶来并将他放上担架
他们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是我这辈子遇到的最大的问题加列科夫同志擦了擦头上的汗说
谁不是呢他们说
这回大家都相信小胡子的手放不下来了
我们该怎么办布尔乔亚说
该选谁来接替他呢
还是投硬币来决定吧赫尔斯基说
一人三次机会
乌啦!这下大家都举起了手

20200915 袁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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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狐
 楼主| 发表于 2021-2-22 10:54 | 显示全部楼层
永不瞑目

每次创作都是一个全新的历程
如果只是重复那太简单了
也不是换个句子或故事
它是关乎你的灵魂
对于拜登娈童你怎么看她说
这在任何地方都是接受不了的我说
可为什么他们还不抓他呢
哦这个可能牵涉到很多利益集团
美国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光明
到处都是沼泽与大鳄我说
布考斯基的诗好吗他说
当然好了他是个很棒的诗人
不过兄弟我们好像一直理解错了
关于这个世界
关于我们
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的自由
你或我哪怕各奔东西
也是自由的一种
有人天生堕落
但你就一定是正义的吗我说
可能我们确实理解错了
对于这个世界
可是信仰呢他说
哦信仰很多时候不过是暴君
与暴民的遮羞布
你一定读过《圣经》
犹太人以信仰之名把耶稣钉上十字架
他天生就该钉在上头他们说
哦可能他们也理解错了
我把这个故事告诉她
可能你也理解错了她说
人都有低谷的时候
它会影响到一个人的正常判断她说
甚至也会反映到你的肉身上
你这么说让我想起了那晚
喝酒的犹大我说
当然信仰有时也特别适合懒人她说
有信仰的人和有所谓信仰的暴民
他们交织在一起
甚至连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穌
也开始怀疑自己我说
上帝真的能拯救我们吗?
对于一个不信仰救世主的人
你能对他说什么呢
他也只能摊开手对着
同桌的犹大
可能你理解错了我说
能拯救你的只有你自己
这个回答很漂亮他说
可是他喝得有点多
我们谁都救不了谁他说
哪怕是你自己
好吧兄弟你已经醉了
我没醉他摆了摆手
或许犹大是对的
起码他让耶稣完成了
他一直想完成的
哦我也有一些晕了
或许整个故事我都理解错了
我把他送到家门口
他靠在我身上
沉得像一块石头
可他说他还没有醉
真正醉了的人
什么都断片了他说
就像死了一样
第二天他又会活过来说
感谢上帝
我又有了一次死去的机会
这是特别照顾他说
就和买一赠一同样道理
没什么好难过的
我家里都快堆不完了
那些铲子剪刀电线与胶皮
总有机会我会把它们再利用起来的
谁都别想偷懒他说

20201024 袁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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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狐
 楼主| 发表于 2021-2-22 10:55 | 显示全部楼层
一个出神的叙事高手

明天早上八点
美国总统大选结果应该就出来了
我能说什么呢
还是心里悬着难受
晚上十点多心血来潮
要在客厅打通拳
结果被小婵赶到书房
再小也要打啊
过把瘾就好
和老朋友喝酒
突然想拽拽他的胡子
可手到下巴心又软了下来
也就捻了捻他
有些硬硬的
在另一桌酒席上
我吃到了鱼的嘴唇她说
一盆菜里就八个嘴唇
我咽了口唾沫
鱼嘴唇真得那么好吃吗
很多时候它们不都是放锅里炖化了么
有机会还是多读读经吧
我现在堕落成了什么样子
仗义每多屠狗辈
书生更不可靠
诗友在转余秀华的博文
我觉得她也是一个受苦的人
很多时候我们都会犯先入为主的错误
我习惯以诗取人
但这个世界不只是诗
就和我们以物取人一样
泰森是真老了
头发都白了
黑头发时的泰森可是无敌的
哦他天生就是个拳王我说
也不是如果没有达马托他说
当然他一看就知道
他全身都是拳王的材料我说
当一个人走过来对你说嗨小子
我能给你冠冕
可你得舍弃一切
你会干吗他说
我迟疑了一会儿
我就知道他嘿嘿笑了两声
哦我开始难过起来
从公园回来
我还有救么我说
朋友并没回我
走了几步
我忘了那根藤条了他说
我看上那根了我得马上回去
哦他说的是山上的藤条
它缠在一棵大树上
像是一条绿蟒
它是我的他回头看看我
可你能拿它干什么呢我说
干什么都行他又消失在公园里
回来后的那夜我失眠了
半梦半醒间他站在我床头
头上竟然缠着那根藤条
哦我的上帝呀
它怎么变得这么细呢
他什么也没说又消失了
之后我一觉睡到天亮
关于那根藤条
我最后还是没有问他
他也没再提起
有天夜里我从山上下来
突然看见它还在那
缠在大树上
像一条真正的绿蟒
这是显而易见的
泰森不能没有达马托他说
达马托也不能没有泰森
是的你说得对
他已经准备好了全套
包括护齿

20201103 袁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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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狐
 楼主| 发表于 2021-2-22 10:56 | 显示全部楼层
永生之路

小婵说要下雪了
晚上真下了
我们从地下一层上到四层
朋友们都冬眠了
我也想好好休息一下
像一头熊那样
和喜格图与苏帕杰还是没打起来
他们说是因为赞助的原因
我的货还在路上
已过了黄梅县
下一站太湖
想着司机可真辛苦呀
想着在大雪中前行的大货
想着一年前我写的那首接财神
我说此时此刻
关二爷的头颅正在运往许昌的途中
雪也成了鹅毛了
有些时候
该放过自己
不要对它过于苛求
在外头的朋友们
纷纷上传下雪的影像
我不想温水煮青蛙我说
可你又能怎么样他说
我还是喜欢暴力点
如果我们注定平庸下去呢他说
那总得做些什么我说
我看中了那款单筒望远镜他说
它可以放大15倍
什么概念呢
你可以看见对面女人脸上的一颗痣
然后呢我说
还是做好最坏打算吧
他们总是在一个死循环里绕
永远也绕出不去他说
因为力度不好把握我说
最厉害的望远镜应该是狙击步枪上的
它们可以照见二千米外的一盒火柴
你在说废话我说
没有谁能随便握有一把狙
可如果是下这么大的雪呢他说
它还能照见那盒火柴吗?
这几乎不可能
每一片雪花都像伞盖那么大
它们重叠在一起
你永不可能再照见它的我说
他不再说话了
眼睛定在远处
雪下的快极了
外面已经白了起来
你看得再远也没有用他说
我们都在这巨大的晶状体里面
它们还没有到化的时候

20201214 袁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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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 魄 空 城
剑侠
发表于 2021-2-22 11:34 | 显示全部楼层
那边 发表于 2021-2-22 10:18
人过中年

我现在想法很简单

日常生活的有意无意堆叠,其实有早期“他们”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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